什么是中國的工業工程？中國的工業工程該怎樣發展？從1989年中國機械工程學會籌辦工業工程專業那天起就一直是個非?，F實、重要和嚴肅的課題。
新中國開展工業工程活動快20年了，中國機械工程學會一直關懷著工業工程的健康發展和企業應用，精心組織了十多次全國性學術與應用會議。但是，關于中國的工業工程的道路到底該怎樣走？什么是中國的工業工程？有爭議，但沒有認真專門研討過，少數教授們力圖對中國工業工程下定義，但沒有得到共識，最近仍有教授發表專門論述。
正如教授們所言，我國在工業工程確實取得了一定成績，如在160多所院校設置了工業工程專業，一萬多名畢業生走上了工作崗位。但是我們不能忘記，北京機床電器廠和他的日本老師，點燃了中國工業工程的火花；我們也不能忘記，李春田先生早期在鞍鋼的辛勤工作和取得的巨大成就，鼓舞一些企業進行勇敢地實踐。更為重要的是，奠定了他們眼睛向內進行技術革新、技術改造發掘企業效益的發展道路，鞍鋼就是最好的典范。航空、幾大汽車行業引進工業工程，完全是外方強力“殖入”的；家電行業和裝備制造業是國內“產、學、研”合作的成果。這些行業與企業的成功，獲得了令人矚目的經濟效益，體現了工業工程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和價值。
中國的工業工程發展道路充滿了荊棘，從企業的參與程度來說，甚至有時還有些倒退。第一次全國工業工程會議，企業參加眾多，他們熱情很高、期望多多。第二次、第三次，許多企業帶來了實踐豐收的喜悅，向大會報告成功。此后企業參加的人數逐漸少，失去了當初的熱情和期盼。有的“國際會議”全用外語，不講應用只說理論，似有把企業拒之門外之勢。這對于中國工業工程的發展和普及是極為不利的。
大家都在關心教育，尤其是關心自己所從事的業務，期盼她能盡早地培養出一批批合格的人才來推動中國的工業工程事業發展。雖然說目前中國已經有160多所院校設置了工業工程專業，一萬多畢業生。表面上看，這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和成功，問題是實際上到底有多少人仍然從事工業工程工作、他們在中國企業中起到怎樣的作用？這是個不可回避的現實，學校教會了學生多少工業工程？學校只教會學生些書本上的基礎知識，可工業工程偏偏是知識、實踐、經驗和技巧完美結合的藝術。缺少了后者，到企業中不認識機器、工具，不了解產品、過程和作業方法，能算是合格的工業工程師嗎？本人認為，與其向學生灌輸雜而亂的書本知識，不如讓學生掌握一兩門實實在在有用的技術或技法。本人有過與兩所大學合作的經歷，有切身的了解。有的博士生、碩士生，連最基本的IE工作程序和技法都不掌握，怎么能夠靠他們去解決復雜的企業生產與管理的現實問題呢？當然了，上述理論脫離實際的問題，不僅在工業工程專業存在，其他工程學科也不同程度存在。以各種理由，擠占工程實踐環節，以致造成大批畢業生沒有實踐能力。
本人從實踐中感到，先不要急于給工業工程下定義。工業工程作為一門學科，它之所以重要，關鍵在于它的實際意義。中國引進工業工程主要是注重它的實踐性。美國應用工業工程100多年，被美國著名學者贊譽為最值得驕傲的學術成就之一。世界許多國家也在實踐中取得了令人嘆為觀止的成就。我國IE今后的重要任務之一是在企業中做出標志性成果，得到更廣泛地應用。
現在教育和學術界有股不良的傾向：爭著辦一流大學，什么都要向美國看齊。別的不敢說，惟獨工業工程不能。不要忘記，工業工程雖然是工程學科屬性，它還有強烈的管理、人文與社會特征。其他工程學科是“ 以物造物 ”， 而工業工程是“ 以人造物 ”，獲取效率、效益和社會公平等目標。美國實現工業化已快100多年，而中國現在仍然是個多元經濟（農業+工業+知識）社會，工業化還沒有完成，美國的科學技術可以較容易地轉換為中國技術，但美國的哲理必須轉化為中國的哲理，美國思想文化必須要為中國思想文化所融合。從這里意義來說，中國的工業工程絕不應該是美國版。因此，本人認為，《科學管理原理》的基本理論和原則仍然適合于現實的中國需要，不能全盤克隆美國現在的工業工程體系，實際上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國家完全接受美國的體系。
我國學術界的某些人輕視實踐性由來已久，認為實踐的東西沒水平，登不了大雅之堂，拿不到科研經費。政府的導向至今還在歧視工業工程，不批工業工程師職稱，認為工業工程既不象技術，又不象管理，都是些雕蟲小技。在這里，我想同他們回顧幾段管理大師對泰勒和工業工程的評述：
泰勒的方法聽起來沒什么了不起——有效的方法常常如此；
泰勒的主張和方法，影響深遠而有力。泰勒真正洞見工作的本質。事實上泰勒是把知識應用到工作上的先驅；
在過去100年來，任何增加體力勞動者生產率，都得功歸與泰勒的原則；
泰勒的影響深遠，沒有其他美國人能望其項背?！翱茖W管理”和后繼的“工業工程”…..對全世界的影響遠勝于美國憲法和聯邦制度；
日本根據泰勒原則設計的訓練方式，將不具技巧和尚未專業化的工作者，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變成高生產率的工作隊伍。
本人不知道，德魯克是否對其他學科還有過這樣無以復加的高度贊譽？
為了怕人說工業工程沒有理論，就把物流、供應鏈管理、MRP、ERP、CIMS……等拉進來，或干脆說系統論是工業工程的理論基礎，這樣就造成工業工程“寬而雜”的 “四類16項”，越發不象一門嚴謹的學科了。
鑒于目前專有名詞太多，概念混亂的現狀，我想就幾個名詞談一下個人的看法：
1 物料搬運、物流、設施規劃
物料搬運是企業內一項重要活動，它研究的是物料（原材料、在制品、成品）在企業內部搬動、移動、運輸和配置的方法與設備系統，產量大和體積大的產品生產時，例如汽車、冰箱、空調器和彩電的生產，物料搬運系統甚至比裝配線本身都顯得更為重要。
物料搬運不能等同于“物流”。在中國，被籠統地稱為“物流”的在西方國家有三個獨立的詞匯，Flow of? Material（物料流）、 Distribution （物資配送或物資分配）和logistics（后勤）。一個指生產過程中從原材料到產成品物料流動的過程，一個講成品向各地倉儲中心或零售商店的物資配送或流通，一個講國民經濟中宏觀整體后勤服務系統。它們各有其嚴格的范圍和作用。只有在中國三個不同的概念被混用，造成“物流”的極度混亂?！拔锪魇莻€筐，什么都往里裝”雖有些不雅，倒也是符合實際。本人常拿“甚至幾個號稱物流工作者聚在一起，彼此都聽不懂對方講的是什么的”來打趣。有興趣的同仁，可對本人2001年的拙作《中國物流的現狀及其發展》給予斧正。
設施規劃包括設施選址和設施設計。設施選址論及待選地國家宏觀的政治、經濟、人文與環境方面的重要事項，也涉及當地的公共設施配套情況，勞動力等具體成本因素。設施設計專業性極強，至今我國的機電行業工廠設計所用的方法，都無法達到市場經濟環境下改、擴、新建工廠項目要保證經濟效益目的的設計要求，變成了一個純粹簡單的投資項目。所以，工廠設計與布置這一領域，任重道遠。原機械部四院等設計院的有志改革這種陳腐方法的同志，最早翻譯了APPLE的《物料搬運與工程布置》一書，本人也曾領導過一個課題組進行長達7年的實踐，提出一個設計模式。盡管有主管部門的支持，多次呼吁應該盡早改變這種落伍的設計模式。在強大的習慣勢力面前，最終還是無法普及。
物料搬運與設施布置有聯系，物料搬運會影響設施的位置和方向，但它還不是唯一因素和決定因素。Muther所提出的九步分析模式和按彼此搬運量決定的“鄰近關系”，只是一個單因素的分析框架。在具體的工程布置設計中并沒有得到實際的應用，只在學校教學或知識培訓中講授。因為除了物料搬運外，還有生產方式、操作方式、作業流程和環境等重要因素影響，例如產品、結構、數量、交期、質量及生產設備與輔助設施，以及風向、震動、安全、防火，地勢、地貌等，特別對于高新尖產品和服務，都增加了布置的困難。不好的工廠布置，直接影響未來生產的過程，造成生產諸多不便，甚至運行費用居高不下。 目前，我國機電行業的各級設計研究單位，至今仍沒有掌握和應用市場經濟環境的工廠設計技術，學校至今沒有培養出這方面的專業人才。
2 豐田生產方式（TPS）、精益生產、CIMS、ERP
本人不贊成簡單地把TPS（豐田生產方式）納入工業工程范疇。從TPS的現場操作事件看，的確是工業工程所從事的工作。TPS的創始人大野耐一也的確也說過豐田生產方式就是泰勒制和福特的流程的話。筆者認為，單憑這句話就認定它是工業工程，未免過于簡單和機械了。我們不妨照這句話的邏輯推論下去，因為泰勒和福特都是美國人，美國應該是TPS的創造者，美國應該是應用豐田方式最好的國家了，美國的企業、公司也應該是最能贏利和最令人羨慕的公司了。然而，事實卻是TPS產生于日本、而且是豐田汽車公司，三大汽車公司利潤之和還不足豐田的一半。這表明，TPS就不是簡單的工業工程和福特流程了，因為不能說美國的工業工程應用得不好、不如日本。如果一定認為TPS是工業工程，那它應該叫做大野式工業工程或豐田式工業工程。所以，如果一定牽強地認為TPS是工業工程，那也只是“形似，神非”，差之遠矣！。
在宣傳TPS時，許多人只都告訴企業TPS的好處和“TPS的本質是徹底地消除浪費”。對此，企業領導當然歡欣鼓舞和信心百倍，可是在實踐過程卻是異常艱難，半途而廢，甚至不了了之。在中國，有眾多的企業聽信名人、專家的游說和行政干預搞起“精益生產”，結果是損兵折將，打擊了企業領導的熱情和信心，也挫傷了群眾的積極性。偌大一個中國結果是，折騰了近30年，在豐田人眼中還沒有一家企業算成功的。如果TPS僅僅是工業工程加福特流程，TPS的推廣和應用早就該在中國遍地開花了，最起碼不應該落個30來年的苦苦追求，竟一家也沒有成功的尷尬狀態。
本人認為，TPS的本質是“挖掘和發揮作業者最大潛能和智慧”。大野耐一的親傳弟子、《 改善 – 日本企業競爭成功的秘密》的作者今井 正明說過一句話很是耐人尋味 “如果說顧客是上帝，那一線員工就是佛主”了。他的話或許為我們點明了TPS的真諦，按照他的話推論下去，因為豐田公司把員工當成佛主了，所以他們取得了成功；其他的國家和公司，因為沒有把工人當成佛主，所以他們不能取得成功！實際的情況是，除了豐田公司外哪個國家（包括社會主義中國）的企業把“工人當佛主”？不管那些國家多少人怎樣研究、研究多少年，多么深多么透，出了多少本論著、出了多少位大師，都只能是畫餅充饑，“空對空”放空炮?？纯次覀兊乃闹芎同F實，眾多國內大企業模仿TPS 難以成功的事實，不就是最好的佐證嗎？
工業工程只是豐田生產方式所采用的手法、技法，是被當作工具來應用的。工業工程不能等同與豐田生產方式。TPS包含內容豐富、龐大、復雜的體系和內涵，除了技術層面（不是決定因素，僅僅是手法）外，還涉及玄妙的人文、倫理以及強烈的文化因素。這些才是TPS的實質和靈魂，決定TPS成功的決定因素。世界上有無數個企業學習、模仿豐田生產方式，到頭來成功的還是豐田汽車公司自己！如果缺少了這些靈魂，剩下的只能是軀殼。至今，國內宣傳的仍然是這些缺少血肉和靈魂的軀殼?？梢詳嘌?，按照現在的思維和方式繼續走下去，到頭還會是一事無成。
本人做過一些項目，企業指名要上精益生產。但在企業調查時發現，他們只是從書刊知道這個名詞的，只知道它的好處如何。項目實際運作時，我們都如實地告訴企業實施它的條件和難度，不能輕易地獲得成功，不如落實為“應用工業工程，實施持續改善”為好，這樣一步一個腳印，不斷激發員工的參與熱情和積極性，企業的人容易接受。結果是，企業領導也都欣然接受這些建議。
CIMS、ERP等更不宜簡單的納入工業工程范圍。本人承認不是這些領域的專家，但還是堅持地認為，它們屬于自動化范疇。對CIMS和ERP等的評論，我想借用我的美國導師告訴我評價自動存取系統（AS/RS）的話“好看不好用”“浪費錢財”。在美國況且如此，還有眾多分歧，更不適宜中國企業簡單地使用。在世界范圍內，至今還沒有看到哪個企業依靠ERP獲得成功因而獲得巨大的經濟效益，反而是因為搞了這些項目而導致企業自身陷入困境和破產的屢見不鮮。前些年，CIMS、FMS在中國不是也熱鬧一陣子、紅遍大江南北嗎？現在，它們不都銷聲匿跡了嗎？我們不是搞軍事領域研究，可以只算政治賬（國家安全）而不算經濟賬。評價一項技術的先進性，不能只看它的技術先進性，更應以經濟性為前提。經濟性是評價技術的唯一因素，中國的專業人員往往會忽略這點。當初的CIMS哪個能夠通過“技術經濟可行性評估？”。粗略估計，中國花費在ERP（含早期的MRPⅡ）至少應該在200 ~ 300億元以上，有哪幾家獲得了如同供應商承諾的經濟利益？不能把在銷售和財務方面的實際應用貼上ERP成功的標簽，因為僅僅為這些而花去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元實在太不值了。有興趣的同仁，請對本人2002年應《計算機報》所寫的《論ERP的成功率 -- 從工業工程師的角度看ERP的成功率》一文進行指正。
我在美國學習過工業工程、實踐過工業工程，回國后20年的工業工程實踐使我感受到，中國企業太需要工業工程了，無論是大廠還是中小廠，無論是生產家電產品還是裝備制造的工廠，他們都是歡迎真心想幫助他們的工業工程人士。工業工程專家們，走到企業中去吧！
工業工程不能再依靠外方“移植”了，我們需要中國的工業工程。工業工程也不能只搞研究了，更不能完全躺在政府的身上。中國企業應該主動參與并成為主角。搞研究，有時只會把本來簡單的問題越研究越復雜，甚至把常識研究得越來越糊涂，工業工程就是這樣。本人認為，工業工程沒有什么高深的理論需要再研究了。好的方法拿來用就是了，不一定非貼上工業工程銘牌。工業工程，從它誕生的那天起就決定了她的屬性，而且做為DNA遺傳下來。工業工程，實際上是一門實踐的藝術，集技術、管理、人文與經濟的多學科藝術。雖然沒有高深的理論和深奧的解析，要得心應手地應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理論源于實踐，方法尤為重要；理論可能過時，而方法則有更長生命力，對后繼理論和實踐提供更多指引。如果一定要追究工業工程的什么理論，就來溫習一下泰勒1911年的《科學管理原理》，也就是工業工程的基本理論。它的根本目的是提高生產率和使工人有更大的動力。《科學管理原理》可以概括為如下四點：一要詳細分析流程和作業，并將它標準化；二要正確地選擇工人，對工人進行科學地訓練，三要對工人的作業進行科學地評定，四要兼顧勞資雙方利益。福特做到了泰勒提出的四點，他給出一天5美元比當時美國工資高數倍多的工錢，他成功了，成了汽車大王。我們做到這些了嗎？至今沒有。我們不能簡單地抱怨中國的生產率有多么低，也不能簡單地埋怨工人的覺悟和水平多么低，政府部門、企業老板、專家和教授們就不該反思些什么嗎？
泰勒的經歷十分平凡，和絕大多數人一樣。他的成長和思想形成，源于他是一個勤思考和勇于實踐的人。最初他雖然沒有完成大學教育，當了一名工人，但并不妨礙他實踐性思考，而非學院式研究程式，在企業的生產實踐中進行試驗、探索。不屈不撓地實踐、日夜勤于思考，在眾多人的協助下終于獲得100多項專利，完成了《科學管理原理》不朽著作，成為真正的一位受人尊重的宗師。
中國需要工業工程，需要自己的工業工程，讓它在中國的土地上健康發展，特別是尚在困難中尋求幫助的企業，以及在企業中的實際應用。工業工程是好東西，但不能玩物自賞，外國東西需要在中國生根。生根就是在中國企業的實際應用與培養出合格人才，在企業實踐中發揮巨大的作用和獲得實際效果。我們這些工業工程人，每個人都肩負著這樣的使命，只能去當媒介，切不可當能人，更不可動輒拿理論嚇人，更不能拿洋人來嚇中國人，那樣企業會厭惡我們、遠離我們的，會延誤工業工程在中國發展的進程。
工業工程要求的實際上就是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不是坐在辦公室冥思苦想出來的，也不是研究和解析什么數學難題得出來的。要求你能面對企業數十種、乃至成千上萬種產品（零件）生產過程的錯綜復雜的環境與頭緒中，走進到車間、現場去鍛煉，用你敏銳的眼睛去發現和綜合技能判斷疑問、不妥、甚至錯誤，提出改善建議，會同相關人員協商給予糾正或改進。不斷的發現問題，不斷的解決問題，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步步逼近完美，這就是工業過程的軌跡。根據本人20年的實踐，認為日本人對工業工程的認識與理解符合實際，把握了工業工程的命門，他們取得了成功。在此，本人推薦日本工業工程的技法7種（他們認為工業工程就是這7種技法！）：時間研究、動作研究、程序分析、物料搬運、工廠布置、生產線平衡和運轉分析。本人認為，這7種技法，看似簡單，掌握起來卻非易事。把它們有機地組合起來應用，就可以變化出數十種技法，足能巧妙地解決中國企業現實問題使用，達到提高效率、改善質量、降低成本和保證交貨的企業目標。
中國是個大國，我們對工業工程已取得的成績不能估計過高；對今后工業工程在發展和應用中會碰到的困難，不能估計不足。事實上，工業工程在學會的作用下在高校站住腳，已屬不易了。要取得政府和科技界的重視仍有相當大的困難?，F實是，眾多企業的基本生產流程與作業還很原始、落后，生產率、競爭能力和獲利水平還不高，這就為工業工程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機遇和空間。企業需要工業工程師去幫助、改善和提高，在實踐中培養企業人員以壯大工業工程隊伍。工業工程的人士們，中國的工業工程未來是美好的，要有信心、要有恒心，向當初泰勒開創科學管理的偉大實踐精神學習。虛心學習，踏實實踐才是發展中國工業工程的正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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